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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他们在做些什么--现役乒球国手的1995年

来源:5播体育04-22 11:50

  5播体育网 1995年,或许可以作为一个标志性的时间载入中国乒乓球史册。那一年中国男队打了翻身仗,孔令辉和刘国梁联袂开创黄金一代,中国乒乓球再次站在顶峰。当年只有十几岁甚至几岁的这批现役国手们,或在现场或在电视前感受了那份澎湃激情,然后怀揣着各自的梦想在乒乓球的路上坚定地走着。十年之前,他们对于“国家体委训练局”大院充满憧憬,十年之后,他们坐在散落一地乒乓球的球馆里回忆着他们的199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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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型 代表人物:王励勤

  1995年,17岁的王励勤已经在国家一队,没能作为参赛选手上场比赛,但在现场看球还是让他感触颇深。“那时候自己还年轻,技术水平上还有一定差距,从技战术到比赛心理各方面都需要加强,主要抱着学习的态度看着。亲临现场看比赛,确实增加了自己对高水平乒乓球比赛的认识,对乒乓球的理解也更进一步,包括找到了新的发展方向。当时想得最多的是如何在以后的训练中使自己各方面水平尽快提高,能在今后的大赛中承担起一些任务。”进国家队后,王励勤就把自己的目标锁定世界冠军,“43届世乒赛对于我们是一次非常大的突破,因为包揽了7项冠军,打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翻身仗,大家印象都非常深,自己也希望能在今后的大赛中成为世界冠军。”
 

  脚踏实地型 代表人物:马林、刘国正、牛剑锋

  马林 “当时我15岁,在国家二队,队里组织去天津看43届世乒赛,感觉挺热闹的,就看了团体决赛,像男单决赛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回北京的火车上了。对团体决赛印象比较深,赢完之后,自己也挺激动,中国队终于在自己家门口打了翻身仗,我们一直看完颁奖升国旗。”可那时候,世界冠军的梦想在马林看来依旧遥远,“当时我在二队都算不上顶尖的,就想着在二队能好一点,尽快上到一队。”从开始打球,马林就不会把目标定得那么远,只是想下一步该怎么走。“小时候我只是想能打进专业队,那时候还是计划经济时代吃大锅饭,进了专业队就包工作包分配(真是句大实话),我不相信现在小孩一开始打球或从事某项运动,目标就是拿世界冠军,肯定是家长灌输的,不可能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我进了一队,球慢慢上来了,才一点点去想着拿世界冠军什么的。人应该有目标,不过要切合实际。”
 

  刘国正 1995年43届世乒赛那会儿,我15岁,在二队,年底上了一队。当时一起组织去天津看球,那也是我第一次在现场看世界比赛,以前都是看电视。中国队团体打了翻身仗,场面非常激动。我记得非常清楚,半决赛跟韩国队打,决胜盘王涛对金择洙,他20:12领先,眼看着马上就要赢了,我们都准备退场,结果王涛连输3个球,观众有人喊:赶紧坐下,还没打完呢。结果我们一坐下,他就赢了。决赛对瑞典队,最后一盘王涛跟佩尔森赢完后,很多乒乓队的人,老运动员、教练都往场内冲,大家都非常激动、非常高兴。我印象最深的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梁言,跑摔倒了,后来眼睛肿了两三天。当时我们在看台上不让下去,决赛前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鼓、哨子、喇叭,我们都在那儿吹,为他们加油。打完43届,大的比如73年那批都调整了,当时从二队调上来6个人,我上一队后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把自己的技术练得更好,有机会参加比赛。记得刚上一队后去军训,刘国梁当时刚拿完世界冠军,像大队员似地就问我,你准备多少岁拿冠军,当时自己小觉得不好意思,就没说话,他说,我估计你21、22岁左右吧,我就说争取吧。当时会有冠军梦,但不那么敢想,觉得要一点点争取吧。
 

  牛剑锋 当时14岁的牛剑锋在保定业余体校打球,已经开始了住校生活。“43届世乒赛,在体校大伙一起看的,主要看了男团决赛。当时荣誉感不是特别重,最后中国队拿了团体冠军,挺高兴的,也没什么感觉,但真没想过自己以后也能进国家队。”转年,牛剑锋就进了国家二队。“95年年底,我第一次跟着二队集训,当时我们那批只有一个徐琳进了国家队,她条件比较好。小时候,我打球的条件不算好,自己理想也不是那么远,能打一步是一步,思想比较单纯。跟他们打比赛就是拼,输了也那样,赢了也不是特高兴。没想过要打世界冠军,因为这主要还是靠自己努力。
 

  顺理成章型 代表人物:张怡宁

  看43届世乒赛时,13岁的张怡宁最喜欢的就是孔令辉和刘国梁。“从打法上讲,我喜欢孔令辉,因为我俩打法一样。感觉他和刘国梁身上特别有灵气,觉得他们就是自己心中的偶像和今后自己在乒乓球这条路上的发展方向。看他们打出那么多精彩的球,才觉得乒乓球原来是这样的。”男单决赛中,孔令辉和刘国梁的专注神情和敬业精神感染着那时候还在北京队打球的张怡宁。“他们打球的每个动作,每个细节,我都特别欣赏,没想到以后能跟他们在一起生活训练,成为队友。”国外选手中,张怡宁最喜欢的还是瓦尔德内尔,“因为他跟中国运动员表现出来的风格不太一样,无论领先落后还是关键球非关键球,他给观众的感觉都是在享受乒乓球。有时候觉得他能赢,他反而输了,开始感觉挺失望、生气,后来觉得他可能不太注重输赢结果,打乒乓球已经到了一种境界。”“境界”恐怕是在胜负世界里拼杀多年后才悟出的道理,那时候,张怡宁看着站在冠军领奖台上泪眼婆娑的邓亚萍,心里想:如果有一天我打进国家队,站在领奖台上,会是什么样子呢,也会哭吗?可为什么要哭呢,也许太不容易了吧。“那时候还会天真地想,拿了冠军应该是件很高兴的事,应该多笑一笑。虽然知道他们吃了很多苦,但至于怎么苦还是体会不出来。感觉干运动员这行挺神圣的,只有运动员能把祖国的国旗升起来。”其实,95年那会儿,张怡宁已经很有希望进二队了,“我当时在北京队训练比赛成绩都挺好,二队把我选拔上来,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一切都顺理成章。”自认为在发展方向和打法路子上始终没走过弯路,所以张怡宁说自己目标一直很坚定,并且相信只要按部就班地走自己肯定能成功,“我从来没怀疑过自己。进一队后,训练比较系统,技术提高非常快,自己也抓住了比赛机会,跟这个集体摸爬滚打中把自己的位置站住了,从非主力到主力这个阶段,我几步就蹬到了主力层,一路上非常顺,冲顶的时候,遇到点挫折也很正常,这期间教练对我影响挺大的,进了一队以后自己确实也成熟了很多。”本来是回忆十年前的事情,张怡宁却一股脑讲述了自己十年中的沉浮感悟,在她看来,因为努力了,所以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采访时,张怡宁正在接受治疗,她说自己除了体质比较适合当运动员外,其实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和普通人一样,并未显现出运动员的素质。)
 

  幸运型 代表人物:王皓、王珊

  王皓 1995年,12岁的王皓在长春市队打球。“43届世乒赛时,我是自己在家看的,心里肯定希望有一天能跟他们一样。团体决赛前我听他们都说,报道也说刘国梁跟瑞典队打都没输过,所以我特希望让他上,结果没上。男单决赛的时候,我也特希望他赢,那会儿还小,看到第4局刘国梁12:6领先,我以为他稳赢了,就下楼买东西,还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再回来一看第5局落后巨多,没戏了。我以为他肯定能赢,最后还是输了。”王皓曾说过,刘国梁是他的偶像。而当时,王皓的父亲已经有想法让12岁的他去八一队打球,“进了八一队不就跟他一个队了?那会儿不管能不能打上主力,说起来也是跟刘国梁、王涛一个队的(笑)。”至于是否想到过十年之后,自己在国家队中的位置,王皓说,“既然选择为这个最高目标奋斗,自己就会做好心理准备,想过能打出来,也想过打不出来,两方面都会有准备,当然想能打出来的要多一点,人总要尽量往好的方面想,虽然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但最终有目标就行,有信心就行。”
 

  王珊 “我当时10岁,刚到汕头乒乓球队,队里组织观看43届世乒赛,感觉现场气氛特别振奋人心,看完后自己也特别激动。我从小打球的愿望就是打进国家队,然后成为世界冠军、奥运会冠军。43届世乒赛后,中国乒乓队来汕头搞庆功活动,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我特崇拜吕林和王涛这对双打,那时我在队里年龄最小,很多人找他们签名,我就跑过去举着本子跟吕林说:‘吕林哥哥帮我签个名。’后来我进二队时,他是主教练,能成为我偶像的学生真是一种缘分。”从吕林哥哥变成吕指导,王珊同样觉得自己够幸运。
 

  目标型 代表人物:陈杞、郭跃

  陈杞 95年我刚进南京体校,43届世乒赛除了双打、混双,其它比赛基本上都看了。可能那时候对乒乓球的历史了解不深,只知道男团冠军已经很多年没拿了,至于多少年也不知道,但看他们拿了以后那种场面确实挺激动的。我是从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开始看乒乓球比赛的,95年自己才12岁,没有那么多思想,但当时的目标肯定是打世界冠军。
 

  郭跃 “那时候我很小,才7岁吧,虽然已经开始练球了,但还不太了解乒乓球,就想着好好打,以后等差不多15、16岁的时候能拿一个世界冠军,从小打球的梦想就是拿世界冠军,至于能不能实现还要看行动。”关于43届世乒赛,郭跃没有任何印象,她对2000年悉尼奥运会的印象倒是颇为深刻,“当时在国家二队看的,还不是现场直播,是放的重播,王楠当时16:20落后,最后反败为胜拿了奥运冠军,我想她平时肯定付出特多,想成为一名优秀运动员真的没那么容易,要付出很多辛苦和努力才行。”
 

  家长支持型 代表人物:邱贻可、曹臻、彭陆洋

  邱贻可 小时候邱贻可练球,同样喜欢打球的妈妈一直陪在身边,让他回忆10岁那年的事儿,他却把“球”踢给了爸爸,“我记不得了,你去问我爸,我小时候打球的事他都特清楚。”
 

  “95年,邱贻可在成都乒乓球运动学校打球,在同年龄段他的水平算好的。96年他参加了东亚运动会,他们团体拿第一,单打他打了个第二。”那届比赛的男单冠军是陈俊吉——邱贻可的表哥。当年两个眉目清秀的小家伙引来邻居诸多羡慕,“人家都说我们家这两个孩子长得可耐看了。”可兄弟俩也实在调皮,“那时候,在我爸妈单位西南建筑设计院里没人敢跟我俩玩。”因为他们实在太喜欢“恶作剧”,对于这些邱贻可倒是记得特清楚。
 

  邱爸爸印象最深的是东亚运动会前的选拔赛,“95年在北京什刹海,邱贻可当时的水平不是说肯定能参加,打到后来,最后四场他必须全胜才能进入最后的比赛名单,输一场肯定就进不去。教练嘱咐我们不要跟他讲这种情况,也不让他去看积分成绩,怕他压力太大,后来他自己问到了,应该说是顶着很大的压力上场。每场比赛我都特别紧张,最后一场是对山东的一个削球,因为邱贻可以前打削球比较差,当时全场就剩他们一张台子在打比赛,大家都过来看,他赢了以后我和教练都特激动。”爸爸兴奋得把儿子抱了起来,而邱贻可自己却显得很平静。“那时候我就觉得这孩子属于压力越大动力越大的那种。”
 

  曹臻 她自己只说那时候在滨州体校打球,用的还是两面反胶,其余的故事我们只好求助于曹妈妈。“那时候她8岁,一边上学一边在滨州市体校打球,学校和体校只有一墙之隔,体育课或课外活动,她就过来练球,当时大概一个月回家一次。”妈妈觉得曹臻应该在教练那里看的43届世乒赛,因为日后母女俩曾讨论过王涛获胜后躺倒在地的那个动作,“臻臻还说,要是将来她拿了冠军也要设计个庆祝动作。”曹臻对于十年前的事情不大记得,但她说从一开始打球自己就目标明确,“我小时候很有理想,真的。反正自从走了这条(专业)路,就想以后打世界冠军,可越往后走感觉越难,进了国家队看上去离这个目标近了一些,可有时反倒觉得离它远了。”无论怎样,世界冠军一直是她的一个理想,“小时候我妈也老跟我说,一定要拿世界冠军,所以我也总想着要去拿。”
 

  彭陆洋 记者刚把十年前的话头提起,“十年前啊?”彭陆洋的声调变得格外高。“43届世乒赛?好像是看了(她还在犹豫时,旁边的曹臻一个劲提醒她就是躺地上那回),我小时候记忆力特差……那会儿10岁,在济南皇亭业余体校打球。”问她当时在同批队员中水平如何?彭陆洋又想了半天,还是曹臻帮忙回忆,“那时候你球还行。”“那她说行就行吧”,彭陆洋接茬道。“小时候我老跟曹臻打比赛,可从来赢不了她”(那时候在滨州练球的曹臻总有机会到济南打比赛,便能和彭陆洋碰上。)“那时候自己没想过将来能进国家队,不过估计我爸妈已经把这个作为目标,准备把我朝这个方向培养了。”
 

  顺其自然型 代表人物:白杨、郝帅、李楠

  郝帅 95年的时候我12岁,早就在学校里开始打球了,43届世乒赛是在电视里看的,跟我父母一起。当时小,看比赛觉得他们挺激动的,自己没太多感觉,那会儿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进国家队。
 

  白杨 4岁就进了保定队的白杨,在进国家队前一直在保定打球。关于43届世乒赛看没看,她说记不清了,似乎是看了,至于当时的感受,“那时候太小了,才11岁,记不住。”但95年的时候,她确实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进国家队,“当时打球就有想法要拿世界冠军,因为教练总这么灌输嘛,但具体是个什么概念,自己也不知道。那时候懂事也不太多,也没什么太多印象,小孩哪知道什么叫好好练啊?”
 

  王婷婷 “十年前我11岁,也关注了世乒赛,印象最深的就是男团拿到冠军的时候。那种激动让自己多了一份责任感,当时我在保定打球,能打进国家队是当时自己的最大目标,这么想,但路还要一步步走,所以一切顺其自然。”
 

  李楠 “当时我13岁,刚进天津队两个月,43届世乒赛我们组织去现场看的。当时感觉现场观众气氛特别高涨,比赛打得也非常激烈、精彩,但我自己没什么感觉,感觉看不懂。男团没看,主要看了后面男单比赛,就是感觉看不懂,可能那时候太小了,也没什么印象。”自称自己从来没有远大目标,打到哪儿算哪儿的李楠,进天津队不到一年后就进入了国家二队。“进国家二队后,我家人和自己对于进一队都没抱多大希望。我进天津队,我爸我妈就很满足了,进二队就更满足了,进一队就更更更满足了。”(李楠的父母一直都知道李楠跟张怡宁的关系很铁,一次张怡宁和妈妈去李楠家,李楠爸妈跟张怡宁的妈妈说,“你家闺女真好,不过我们想了,如果有这样的姑娘我们估计活不到现在了,非美死不可。凑合有个李楠,我们就很满足了。)
 

  大器晚成型 代表人物:李佳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伴着李佳的一曲《十年》中,开始听她讲述她十年前的“辉煌”。“10年前,我14岁,在辽宁队,当时43届世乒赛是在队里看的。”“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国手吗?”
 

  “太想过了。94、95年那会儿我太厉害了,全国没人不知道我(笑)。”那两年国内的乒协杯、全国锦标赛,李佳打得都非常好。“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晚进国家队,我97年才进的。95年的时候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进了,可能国家队觉得还需要再观察一下。确实挺遗憾的,那个机会错过之后,很多机会就都没了,因为比好多人要晚一点,如果那会儿进了,就会在很多人前面。”
 

  “你属于大器晚成?”
 

  “晚了,不过现在还没成呢。”
 

  梦想型 代表人物:郭焱、张超

  郭焱 “95年的时候我刚进北京队,12岁,队里组织看的43届世乒赛,主要看男团决赛,感觉气氛比较紧张,赢了以后,大家都很振奋。”看到国手们驰骋赛场,站上冠军领奖台那一刻,郭焱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这样。“可那只是梦想,打球以来,自己一直都有这种梦想,直到现在仍然会有。”郭焱说走上乒乓球这条路完全出于自己的喜欢,“我家里从来没强迫过我,希望我尽力就好,我觉得既然干了这行就一定要有所成就。”能做到最好就尽量做是郭焱一直以来的处世态度。1995年,郭焱走上了打专业这条路,“94、95年那会儿,因为北京队比较难进,我也去考过八一队。当时家里认为,如果进不了北京队,当兵也是不错的选择,反正肯定要打球没想过走其它的路。所有走上这条路自己没什么后悔或后怕的。”
 

  张超 “当时我在广东体工队,全队组织看的43届世乒赛,团体决赛那天晚上我们从头看到尾。3比2赢了以后,我们都特别激动,因为知道中国乒乓球队已经好多年没拿团体冠军了。看着他们站在领奖台上,当然会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站在上面会怎么样。做运动员有时会产生一种幻想,睡觉前或睡觉时,都会想如果自己拿了世界冠军或奥运冠军,自己站在领奖台上会是什么感觉,肯定心里贼高兴,乐滋滋的。”95年,11岁的张超刚到广东队一年多,“那时候愿望非常强烈,也想过18岁前自己一定要打进国家队,至于奥运冠军世界冠军,天天都会想,连做梦的时候都会想。”
 

  想家型 代表人物:范瑛

  6岁开始练球的范瑛,最初是抱着强身健体并减肥的目的。“1995年的时候,我才9岁,刚去南京,在镇江打了三年球,然后到南京打比赛,在小孩里打得还不错,就进了南京体校。那时候天天哭,我妈一个星期来看我两次,可我还是特别想家,每天晚上就躲在被窝里哭,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睛都是肿的。那时差不多20多个人住在一个房间里,晚上大家一起在被窝里哭,后来慢慢就好了,我妈一个星期来一次,大概半年后才不哭了。那时候不回家还好,一回家临走的时候,心里就特别难受。”
 

  感受型 代表人物:单明杰、常晨晨

  单明杰 95年,12岁的单明杰正在南京体育学院打球,全队组织在电视房里看了43届世乒赛。“当时觉得挺激动,印象特别深的是丁松对卡尔松那场球,那时候还不认识丁松,而江苏队又没有削球,觉得他在场上打球特别有气势。再有就是决赛中,王涛赢完最后一个球后,躺在地上,看了那个场面后,自己也挺激动的,毕竟中国男队在最困难的时候打了翻身仗。”看着他们登上冠军领奖台,单明杰说脑子里会忽然闪过:如果有一天自己站在上面会怎样。拿过少年赛南方区冠军的他,当时心气很高,“那时候觉得自己应该有希望打世界冠军,进了国家队后,状态好的时候就觉得希望大,可打不好时,会觉得自己离那个目标很远。”
 

  常晨晨 十年前,我9岁,已经开始练球,43届世乒赛也看了,那时候年纪还小,看比赛真的不会去关注什么技术打法,但我被运动员在赛场上那种每球必争,为每一分而努力拼搏的精神感染,他们那种为国争光的爱国主义精神一直影响着我。真的,我觉得能为国家争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当时我就告诉自己,到时候你一定也要像他们一样。我觉得,十年里自己的这种想法一直非常强烈,我打球从开始到现在都比较要强,跟当时受到的那种影响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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